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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给大家谈谈边水往事拉垮演技,以及《边水往事》剧组导演对应的知识点,文章可能有点长,但是希望大家可以阅读完,增长自己的知识,最重要的是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可以解决了您的问题,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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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个导演和演员叫什么名字
职业: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高级经济师。曾任《三国演义》制片主任、《水浒传》总制片主任、《笑傲江湖》制片人等。
获奖情况:多次获飞天奖、五个一工程奖
简介山西原平解村公社插队。煤矿中学历史教师。27岁时,被山西省话剧团正式录取,成为一名话剧演员。1979年,在上海电影制片厂看拍电影,却意外的获得了扮演《当我们年轻的时光》的男一号的机会,他就这样走上了银幕。1987年,担任制片主任的张纪中和导演张绍林合作拍的第一部电视剧《百年忧患》。。。。。。夫人樊馨蔓
张纪中电视剧论坛:与天共武
张纪中要重拍《西游记》,并透露他这次重拍《西游记》计划投资1个亿,共55集每集成本高达200万。“相信应该是近几年来投资最高的电视剧。”张纪中表示。新版西游记的导演选定曾执导《三毛从军记》,《贞观之治》的著名导演张建亚。
张纪中制作的每部武侠电视剧,都以其独特的构思,美轮美奂的画面,耳熟能详的配乐,在网络掀起一股狂潮,并在广大观众中引起强烈反响。
黑脸,高个,魁梧的身材,一头雄狮般的须发,这是我们看到的张纪中。在他背后树着《三国演义》、《水浒传》、《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传》、《激情燃烧的岁月》……一部部电视剧巨作。
在日渐扰攘纷乱的大众传媒空间,有多少可供茶余饭后咀嚼的新闻,就有多少被喧嚣假象遮蔽的事实。也许只有廓清这些迷雾,我们才能看到一个真实的张纪中。
《大众电视》孙庆、王蕾的文章较为全面的讲述了张纪中不为人知的故事。
1992年春天,张纪中和他的老搭档张绍林正在上海拍摄一部家庭系列剧,忽然听到一个消息:央视将拍《三国演义》,准备分五个组来拍摄。
三国群英乱世群雄,这个大题材太吸引他了。他和张绍林放下手头的工作,由上海匆匆赶到北京。这次争取成了奠定他此后创作基调的出发点。《三国演义》全剧拍摄难度最大的第四部分———“南征北战”一共十三集的制作权就这样被电视剧行业的“外省人”张纪中握在手中。
从诸葛亮七擒孟获开始,到卧龙秋风五丈原———中国观众太熟悉这一段烽烟往事了。三国群英战乱中的豪情与智慧如何体现?张纪中必须拿出个“说法”。十几辆大卡车,上百号人,张纪中第一次率领这么庞大的剧组开始了长途跋涉,从云南瑞丽到青藏高原、日月山,再到内蒙古草原,一万多公里中国土地的跨越,他交出了一张让央视和观众都满意的答卷。
《三国演义》的成功激发了张纪中“做大”的瘾头,也打下了他“做大”的基础。于是他一发而不可收:《水浒传》、《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激情燃烧的岁月》、《天龙八部》、《神雕侠侣》……他在荧屏上尽情挥洒他的英雄激情。
“自小以来对于英雄的渴慕,是大多数男人深藏心底的一个秘密,我们渴望英雄,但我们没有本事去找到英雄,也没有机会亲自成为英雄,但是我有可能在电视屏幕上塑造一个英雄。”张纪中说出了他心底的英雄情结。1999年4月,《北京青年报》记者采访金庸时,他笑称若中央电视台要拍他的作品,他只要一元的版权费就行了。张纪中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前景,他赢了!
《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目前大陆的四部金庸大戏,不同的投资老板,却都出于张纪中之手。
圈内有人说,现在几千万元的电视剧,只有张纪中敢接。或许,这话也可以倒过来说:几千万元的电视剧,只有交给张纪中,这钱才敢投下去。
张纪中的“英雄剧”还有很多,但他制作的电视剧片名———《激情燃烧的岁月》、《永乐英雄儿女》、《吕梁英雄传》,无不透露了其定位。无论武侠、古典名著还是战争主旋律,只要与“英雄”有关,张纪中就愿意接。
张纪中挑选剧本的眼光素来被圈中同行形容为“毒辣”。
作为制片人,张纪中的工作从选择项目开始,这是国外成熟的制片人的工作惯例,但在国内特别是电视剧行业,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似乎只有张纪中。
《笑傲江湖》是张纪中选择吃的金庸系列的第一只“螃蟹”。在金庸的全部作品中,《笑傲江湖》最集中地体现了武林中人的江湖精神,小说原著从艺术水准和思想意蕴等方面衡量均堪称上品。张纪中就给剧组定下了拍摄方向:突破港台模式,追求浑然大气、高格调的武侠片。
为了达成这一理想目标,张纪中抓紧时间调度资金,全线包围,加大了硬件投入。这部拍摄周期长达181天的剧,投资3200万,可谓“家大业大”。奉行明星路线,网罗了许晴、李亚鹏、巍子、苗乙乙、茅威涛等人,阵容豪华,声势浩大。
在场景设置上,张纪中同样不惜血本,用时60天,耗费木材40多立方米,在摄影棚内搭建起一座巨大的“思过崖”,尽可能地制造逼真的外景效果。
实景拍摄,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张纪中遍踏全国高山名川寻找景地,并在合适的外景地不惜血本搭建摄影棚,这一独特的张氏“传统”成就了以后的一系列影视基地。
在拍《笑傲江湖》时,张纪中斥资20万元,在悬崖峭壁上,按照1:1的比例搭建了
一座“悬空寺”,这种实景拍摄使演员很快找到了感觉入了戏。在外景地的选用方面,也是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神仙居、永康岩、射雕村、桃花岛、张家界、九寨沟……对于拍摄的需要,张纪中花起钱来很少心疼。为了《天龙八部》建成的“大理天龙八部城”,耗资一亿两千万,在国产电视剧制作史上,算得上是空前的大手笔了。而张纪中的聪明在于,他能“借势”。他超前地看到了电视剧在开发旅游上的作用,并让当地政府也看到了那光辉的前景。一部《笑傲江湖》让浙江新昌成了旅游胜地,以后,浙江各地的地方政府都热情邀请张纪中去自己的地盘拍戏。《射雕英雄传》
在舟山桃花岛拍摄时,当地政府全力配合,没有收一分钱的费,还提供一千多万的资金搭建了一座“射雕城”。“大理天龙八部城”的巨额建设费也是由当地政府埋单。这种拍摄与旅游的双赢思路其实是张纪中对今天影视事业的一大贡献。
张纪中知道如何不滥烧投资商的钱。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民币源源不断地供他随意“挥霍”。张纪中要的是“好钢使在刀刃上”——尽最大的力量,拍成最大的场面,让令狐冲、郭靖、萧峰、杨过们最大限度地体验英雄感觉,扬英雄威风,也让守着电视机的观众实实在在地做一场真英雄的江湖梦。
2005年3月25日,《神雕侠侣》中场面最大、气势最盛的“襄阳大战”在宁波象山“神雕侠侣城”开始拍摄,电视台一个半小时的现场直播使全国观众一起目睹了“张式大戏”的诞生过程。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射雕英雄传》中这句点破禅机的谒言,颇可解悟张纪中的生命状态。北丐洪七公开导郭靖:“‘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那便在于这个‘悔’字。”而张纪中一路走来,莫不是在“亢”的凌厉与“悔”的适时之间寻找一种平衡。
当如今被称作“中国第一电视制片人”的张纪中回首往事时,一种雪藏多年的英雄情结便浮出水面———从小的争强好胜,“身上长个虱子都是双眼皮的”;少年时对舞蹈、溜冰、跳伞、舢板、击剑的迷恋,制作大提琴以自娱自乐;人生中最好的岁月留给了在边远矿区的讲坛,而把教书育人当作一种富含激情的表演;为了接近心中的圣殿,把呆在文工团卖门票当作事业理想的前站———个中的曲折传奇,甚至不逊色于一部情节峰回路转的武侠剧。
因为特殊政治气候的影响,张纪中连同他那一代人,不得不面带微笑去承受命运的嘲弄并豁达地自嘲———而他人生梦想的几次谢幕,莫不与所谓“出身问题”扯上了关系。而他少年时代的英雄梦却没有在这场劫难中泯灭,反倒于幽暗处“顽固”地滋生着。
一旦介入电视制片领域,这个纠缠了40年的心
结马上被打开。而张纪中在“亢”的同时,也有所“悔”。当年,投资方与众多知名导演普遍不看好《激情燃烧的岁月》———出于对播出市场的惯常性考虑。而他却坚持要拍。结果,这一决定出人意料地改变了整整一年的电视剧收视格局。
就这样,四年之内,从《笑傲江湖》到《神雕侠侣》———中间穿插了《青衣》、《民工》等社会生活剧的拍摄———张纪中的电视剧似乎一夜之间就“遍地开花”了。金庸的武侠剧,数数还剩十余部,而曾经的电视作品在张纪中看来也只是差强人意,更不要说拍摄难度系数较高的武侠电影了,张纪中又给中国观众留了个大悬念。
电视界“江湖老大”在中国影视界,导演一直是圈中老大。我们习以为常———导演就是导演,老大就是老大。但张纪中打破了这种状态,改变了一种习惯。
好像是从《笑傲江湖》开始,张纪中的名气大过了导演。今天提起《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神雕侠侣》一系列金庸剧,可能好多人都说不清导演是谁,但都知道张纪中。所以,今天很多人称张纪中为“张导”,尽管张纪中屡屡纠正:我不是导演。
有一点很清楚,在他制作的剧里,他是剧组里的绝对老大。
采访张纪中,他最喜欢和你谈的是关于剧的创作。
“《神雕侠侣》,我希望拍的是它的这种浪漫主义,那我究竟应该在什么地方浪漫?什么是浪漫?你能告诉我吗?”他盯着记者。
“《鹿鼎记》既不是武侠,也不是历史,但又有很多历史的东西。这个怎么拍?”
“一个武侠故事,历史感的分量应该占多少?”
一个制片人,他考虑的不仅仅是资金、进度、剧组的后勤,他还考虑作品的艺术风格、拍摄角度,选择导演、定夺演员,关心作品的音乐……这在今天中国的影视制片行业里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好的制片人不一定是一个好的商人,但是一定是一个好的当家人,懂创作的要求,也懂得生产的要求。”张纪中认为这是他拿出好作品的保证。因此他不仅懂,还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常常,出面回答记者提问的,不是导演,而是他。当然,这并不是他有意为之,而且只有他的手机像“110”般永远24小时开机的。于是记者采访他越来越多,明星效应越来越浓,他的“炒作”恶名也就由此背上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他关注的永远是作品,“拍得好看才是硬道理”。
这里是一个粗略的统计:《三国演义》至今海外版权已卖了600多万美元,《水浒传》首轮广告收入为10700万,《射雕英雄传》首轮卖了3600多万,《笑傲江湖》首轮广告卖了5000多万,海外版权2000多万,《天龙八部》首轮卖了3400多万。
2000年4月,各家电视台为了争夺由张纪中制片的电视剧《蓝色妖姬》的播映权,展开了一场火药味极浓的争抢。该剧最终以1500万元成交,凭借着每集70万元的高价,打破了《还珠格格》创下的50万元一集的纪录,也由此成为了电视市场劲吹的“哄抢”风中最引人注目的一部剧。
2002年,最值得关注的现象之一是———几乎全体中国人都在为一部激情四溢的理想主义大剧《激情燃烧的岁月》而彻夜难眠。这部曾被中央电视台断然拒之门外的电视剧,在地方电视台一播出,立刻如巨石击水,在社会上引发了核爆般巨大的影响,从年头熊熊地燃烧到年尾,颇似当年的《渴望》。该剧一年内在同一电视台应观众的要求重播了5次,首播收视率达到了12%,重播收视率平均也达到了4.7%。作为制片人的张纪中没有因为这部剧而获一分钱的酬劳,但他赚来了口碑。
《青衣》、《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收视率的节节攀升,在一定程度上,给不景气的电视剧市场吃了一颗定心丸,其他剧组望尘莫及。买下播出权的各地电视台,广告收入都赚到了百分之二百以上,最高的赚取了百分之四百的利润———张纪中的剧成了很多媒体发家致富的绝对保证。
“张纪中”三个字叫响之后,好事的媒体与观众总忍不住将他的作品与港台电视剧相比。前面的“祖师爷”徐克俨然是一座高山,而1983版《射雕英雄传》又深得人心,黄日华、翁美玲的经典组合看似无法超越———怎么办?然而,仅仅四年之后,看张纪中的武侠剧,已然成了中国人的新时尚。电视剧武林盟主的大旗,就这样被张纪中扛在肩上。
其实,比这些数字、奖项更重要的是:张纪中的实践,为中国电视剧制作业开拓了一种新模式,也是与国际接轨的先进的制片方式———制片人中心制。
无论是哪个老板投资,只要让张纪中做制片人,就意味着制片人把握创作大权,从头至尾具有绝对的掌控权。
所以,他对导演的任用、演员的选择、资金的运用,都有着绝对的决定权,对创作,他也有重要的发言权,导、摄、美、音乐、造型……他无一不管。当然,他在接过权力的同时,也背上了所有的责任和风险。
换导演,换演员,摄影棚烧成火海,摄像机掉进大海,群众演员与当地群众发生冲突……每天,他都在面对着莫测的危机,换成别人,可能早就被压力压垮了,可他越战越勇。问他:“累吗?”“累!”“想过不干吗?”“没有!累的时候,哎呀,怎么这么累啊!嘶!哎,下一部拍什么呢?尽想这。”这就是老大。
《笑傲江湖》开拍十几天了,可男主角“令狐冲”迟迟进入不了状态,且调教无望。张纪中召集三位导演连夜开会,果断决定,撤人!舆论大哗!当时已拍了十几天,两集,60多场戏,全部重来,意味着近百万的资金付之流水。而且一时没有合适的男主角人选,四百多号人的剧组可等不起,每天的开销都在十万以上!连历经风浪的黄健中都犹豫了,可张纪中十分强硬:“现在是我们剧组最危险的时候了,无论冒多大的风险,都要撤换男主角,我们不能将来自己抽自己的嘴巴……撤换男主角,我们的损失可能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但不换,损失也许是上千万,我们的戏就对不起观众。”
几天后,张纪中和黄健中商定,李亚鹏补缺演“令狐冲”。反对的声浪几乎要把张纪中给掀翻了,不仅外界骂声一片,内部也是一片反对。此时,张纪中再现了他“老大”的霸气:“令狐冲就由李亚鹏来演,无论谁,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准反对!”
几年后,拍《射雕英雄传》,拍《天龙八部》,张纪中再次遇这样的考验:戏拍了一部分,导演不称职,不仅大大拖后了进度,而且质量不到位。于是,换人风波重演!戏拍到中途换导演,这在中国的影视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被换人喊屈申冤要打官司,各媒体推波助澜,一时间,媒体上的张纪中真有点“黑老大”的感觉了。
事隔多年后的今天,张纪中说到这些,长叹一声:“压力当然有,但我最终要的是结果。剧要拍得不好,你有一百个理由也没用,你不可能去和观众解释。当它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你一定要做一个决断。因为这个决定只有你来做,没有人会替你做。我也不想得罪人,但你不得罪人,你最终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的作品,最终伤害的是投资人、观众、工作人员,包括你自己。你只有一个人没伤害,就是这个对象。所以,有的时候你得想什么是根本。”拥有权力,也承担责任,这就是“老大”。
老大还常常像“周扒皮”,剧组要收工了,他一看,这光线还可以啊,再拍一会儿!在拍《射雕英雄传》时,剧组在海滩拍戏,他在周围山上看景,随身带着望远镜,时不时往沙滩望一望:“哎,你们怎么停啦,抓紧啊!”剧组人诚惶诚恐:主任怎么知道我们歇了?
冬天,在九寨沟拍《神雕侠侣》,日短夜长,一天中午,张纪中看看天,和导演赵箭商量:这天黑得这么快,咱们中饭就别吃了吧?事后赵箭气得到处跟人“投诉”:“居然想叫我们中饭都别吃,省下时间拍戏!”
对一个庞大的剧组来说,真的是“时间就是金钱”,每天哗哗流出的十几万可都是真金白银,因此只要一开机,进度对张纪中来说就是头等大事。为了进度,“老大”有时也必须忍气吞声做些退让:有的演员明明是要出去玩,却骗他有活动必须参加。当事后知道真相,按“老大”的脾气,应该立马把她开了,但张纪中忍了。有演员遇到骑马的戏害怕,便装病不起,张纪中也忍了,为什么?进度要紧。他称之为“小小不言的妥协”,“戏拍了这么多,我不可能换人。但这事我心里记着呢”。做老大是需
要成熟的,而这种成熟的代价往往却是无奈,外加一点苦涩。
再大的腕儿,也别想在张纪中这里讲价。“我这里是戏抬人,不是人抬戏。”这是张纪中的口头禅。“来这里就是拍戏,戏好了,你的名气自然就大了。我做的就是给你提供这个条件。至于你要有其他非分之想,那走人!”
这份气魄也许是其他所有制片人梦寐以求的,但只有张纪中做到了,许多名演员愿意拿比别处少得多的报酬跟他拍戏,图的就是戏好。和张纪中私交不错的尤勇在《射雕英雄传》中演欧阳锋,他对着张纪中无奈长叹:“哥,看来在你这儿发财是甭想。”
张纪中清楚,他老大的地位是来自于“戏好”,所以他老大的责任就是要确保“戏好”。为此,他没少耍老大的“威风”,逼着创作人员拿出最好的东西来。中国最优秀的词作家易茗,曾以《少年壮志不言愁》、《好汉歌》、《好人一生平安》等佳作而蜚声南北,但在他这里却被逼得直发无名火。原本为《笑傲江湖》创作的歌词“黄尘古道,一剑独自飘飘……”已然引来了专业人士一片喝彩声,而张纪中依然觉得“不够好”。他追求的是“极好”———既要有高度,又不能生涩,还不能顺口,不能太大众,又要大众……易茗只能继续苦熬八个月,几易其稿,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所措了,才有了后来的“笑傲江湖”:“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声水远山高,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英雄肝胆两相照,江湖儿女日渐少,心还在,人去了,回首一片风雨飘摇……”据说《水浒传》的《好汉歌》也是这样逼出来的。
夜里临睡前,张纪中总要做他最后一道功课:签字。手边一叠本子,是宾馆服务员送来的求签名的,另一叠是等待他签字报销的发票。他先龙飞凤舞地把名签了,然后开始仔细审查发票。他看到了一张明显有问题的发票———数额改过了。皱着眉,他在发票上写了几个字:请不要污辱我的智商!气呼呼地把它推向一边。还是他的一贯风格:铁腕,不留情面。
“我一不贪钱,二不玩女人,我怕什么!”这也是张纪中常挂在嘴边的话。无欲则刚,其实这正是张纪中行走娱乐江湖多年老大地位不倒的独门秘籍。试想,他当制片人十几年,得罪的人大概是难以计数了,稍有不慎,便是自取灭亡。但他没有,十几年来,他过手的钱成万上亿,他身边永远美女如云,诱惑不可谓不大。不图钱不念色,在普通人看来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但在永远是诱惑和欲望交织的娱乐圈,张纪中的坚守,却成了他屹立不倒的独门武器。
据说,起用李亚鹏,最初是张纪中读初中的女儿的提议。未经证实。
但熟悉张纪中的朋友们知道,尽管面对滔天舆论时,张纪中会像钢铁般坚硬,但张纪中并非是不可改变的。常常,身边人的一句话,会让他作出重大的改变,或作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这种很不“老大”的淳朴,说明了张纪中骨子里还是一个凡夫俗子。
张纪中曾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回陌生观众的短信。
尽管吃尽了记者们的苦头,但遇上记者来访来电,张纪中从来不说“不”,且有问必答,从不摆谱、甩脸子,只要有时间,便不厌其烦地回答、解释。这种长者般的胸怀和慈爱,在张纪中身上是十分突出的。
但张纪中在接待记者时其实是十分谨慎的,他十分清楚:记者写得越多,对扩大剧的影响越有利,让你们去写吧!媒体说他是炒作高手,张纪中振振有词反驳:我从来没请你们来采访,怎么说我炒作呢。所以准确地说应该是:张纪中不拒绝炒作。这应属于张纪中作为“老大”的一点小小的狡黠。
张纪中一直承认,他制作的戏中,有两部“烂”戏,一部是《蓝色妖姬》,一部是《永乐英雄儿女》。这两部戏他几乎没管,所以质量连他自己都看不上眼。那为什么拍呢?为了弟兄们。从《水浒传》开始,就有一批同仁风里来浪里去,几乎365天都随着张纪中上高原、下湿地,保证这一干兄弟的生计也就成了“老大”的责任。张纪中喟叹他每年电视剧拍摄量必须在七十集以上才能让弟兄们都有饭吃。
在亲朋好友眼里,张纪中是一个大孩子,爱玩,善良,率性,没有心机,总是自信,总是快乐。
让亲人头疼的是,对待自己的生活,他经常粗心到令人哭笑不得。每拍一次戏,他都会丢一堆衣服。但可能下次拍戏,打开封存的道具仓库,嘿,他的衣服在这里!站在巨人肩膀上没有金庸,就没有今天的张纪中?
上个世纪90年代,当大侠金庸激动地看过央视的《三国演义》、《水浒传》之后,在这两出戏里,他看到了真正的东方侠义精神。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金庸终于意识到,真正能够领会并诠释自己小说的人,还是存在于中原大地上。
1999年,金庸以象征性的“一元”版权费将《笑傲江湖》交由央视改编,成为与张纪中携手的第一步。正式开拍后的2000年4月和8月,金庸又两次亲临拍摄现场,与主创人员及演员谈天。
对于张纪中来说,也许并没想到76岁高龄的金庸会成为他的“真命天子”。这使得张纪中定下心来,“就这么拍!”———既要有观赏性、娱乐性,又要让专家看了叫好,把央视版《笑傲江湖》拍成金庸的经典武侠艺术片———真正的中国货,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在无锡的外景地,金庸开了口,对扮演东方不败的演员茅威涛十分满意。在接下来的看片会上,金庸面对宜兴玉女山庄的天然景观、刚出壳的小鸭、演员等,不时点头、微笑。
对着剧组,金庸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惊叹不已的话:“你改得好的地方,我可以把小说改过来!”
金庸笑着对张纪中说:“这是我看到的最好的《笑傲江湖》,我非常满意。比《三国演义》、《水浒传》还要好。”———在金庸心里,唯有能拍摄《三国演义》、《水浒传》之人,方有真正的资格担当金剧的制作。
2001年,江苏电视台与金庸签下了《天龙八部》的拍摄版权,几日之后,金庸致信江苏电视台,希望《天龙八部》的制作还是由张纪中承担。审慎的江苏台在谈遍了海峡两岸所有制作班子之后,不得不承认金庸的眼光,还是得让张纪中来拍!
没有张纪中,就没有金庸的“第二春”?
张纪中曾经说过,要把金庸的作品拍个“一干二净”。如果真能做到,也算是前无古人的壮举了。金庸的作品让张纪中体会到了做侠客的酣畅淋漓之感。在翻拍了金庸的几部作品之后,二人成了莫逆之交。
无论媒体如何评价这段关系,张纪中已然和金庸携手并肩走过了四个春秋,在金庸武侠剧的热潮渐趋退却、网络游戏改拍剧蔚然成风的21世纪,因为张纪中的重拍,金庸的名字先后四次被重新叫响,同时也成为2003年那一场华人世界瞩目的“华山论剑”的重要触发点。
金庸认为,在改编方面,《射雕英雄传》港台版本的金庸剧对原著改编较大,虽然1983年翁、黄版的“射雕”也称得上是经典,而内地版却是最尊重原著的。在拍摄质量方面,内地版更是比83版、94版精良许多。对张纪中剧组拍摄的《神雕侠侣》,金庸表示支持,希望在质量上能继续让他放心。
在金庸眼里,张纪中的性格很豪爽,有侠客之气,很能和他谈得来。而面对媒体的纷纷传言,张纪中坦言:“我们没有仇,我们通过拍戏,成为很好的朋友。金庸先生跟我形成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拍戏之间的关系,我觉得金庸先生还很希望我再拍下去。”对于原著情节的升华和延续,他说:“我对金庸的看法很在意,好些修改想法都及时跟他讲了。拍《笑傲江湖》时我们沟通少,现在熟悉了,说得就多了。”
张纪中也曾非常反对金庸修改《鹿鼎记》。在作品修改会上,张纪中毫不犹豫地对金庸说,“您现在是以查良镛的身份来修改30年前金大侠的作品,用现在的眼光回过头看以前的作品肯定不顺眼,改编味儿就变了。我清楚您不想让大家把韦小宝当作英雄式的人物,这点我一定遵从。但是坚持按旧版本拍摄是因为它更有教育意义。”一会儿,张纪中下意识地为金大侠披上外套。金庸也欣然接受了张纪中关于《鹿鼎记》的建议。
后来,张纪中到香港办事,金庸夫妇足足陪了他三天,吃遍香港的美食。
新浪娱乐讯从1998年开始策划《笑傲江湖》,到今天即将拍摄的《倚天屠龙记》,在整整十年中,张纪中已经连续拍摄了七部金庸先生的武侠作品。每一部作品都在巨大的争议声中,成为收视率的翘楚。如他自己所言:“收视率证明了一个观众群,起码它是拥有大量观众群的类型剧,这就是十年来内地武侠剧的进步。”在即将拍摄《倚天屠龙记》之际,笔者专访了张纪中,他对自己这武侠剧十年有了一个回望性的阐述。
二、求老电影《羊城暗哨》观后感急!!!
那天偶然被电影频道中的一个老的黑白片所吸引,说实话能够在一分钟内吸引我的影片很少见,终于我把它看完了,是中国电影第一部反间谍的特工片《羊城暗哨》,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无间道》影片,看完电影后,又看了相应的访谈节目,才知道那个在剧中如同“梁朝伟”角色一样的帅哥叫“冯喆”。
被召集座谈的人物都是当年剧中的演员,当然都是现在还活着的,那帮人大都八九十岁左右了,显而易见的是,冯喆的人缘很不错,不论男女,对他的印象都是真诚实在乐于助人,尤其是女同志,都说他是难得的美男子加好男人,据说在羊城暗哨播出后,全国各地每天都有上千的女孩给他写信~~~~据他们说,这个人平常不爱主动和人交流,但是与任何人都能和睦相处,乐于助人,尤其是帮助女同志,喜欢一个人独处,一有空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人唱歌,而且大部分是外国歌曲,虽然他在解放前就已经是名誉上海滩的电影明星,为人处世却没有任何架子,长的精神帅气,演戏的时候特别投入,没法在拍戏期间和他交流,因为拍戏的空隙他也独自沉浸在戏中角色里面,反正几乎是没有缺点的如绅士一般的男人~~~~~~~
在网上看了一些他的资料,整理如下:1921年,祖籍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县的冯喆,出生在天津。冯喆共有一个兄长,一个小妹。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当时就读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的冯喆被迫辍学,,从此开始了他短暂却辉煌的艺术人生。1945年5月初的一天,经“同茂剧团”负责人英郁、戴耘的长期观察和考验,作为冯喆的入党介绍人,24岁的冯喆光荣地加入了渴望已久的中共地下组织。 1949年冯喆与曾经做过黄埔军校小妾、茶馆老板三少爷女友、重庆警察局总局长的情人及舞厅歌女的张光茹结婚。从五十年代初至六十年代初,前后十多年间,冯喆曾在《胜利重逢》、《淮上人家》、《南征北战》、《铁道游击队》、《羊城暗哨》、《沙漠追匪记》、《金沙江畔》、包括和金嗓子周旋一起出演的《桃花扇》等影片中扮演主要角色。作为长期生活在城市文化圈中的冯喆,要演好这些人物,难度是比较大的,而冯喆塑造的这些银幕形象,大都真实、自然,还具有他那独特的潇洒风度,是较为难得的。冯喆的戏路非常宽广,且人物反差极大,既能演文人,又能演武将;既能演现代革命青年,又能演古代多情公子,可以说是古今纵横,工农商学兵皆有,“性格演员”当之无愧。
1952年至1953年春,冯喆刚拍完《南征北战》之后,就主动要求赴朝鲜到中国人民志愿军中进行慰问演出和深入生活。在朝鲜,冯喆和著名电影演员孙道临分在一个连队,他们就象普通战士一样严格要求自己,常常背着背包,踩着齐膝的积雪,随着部队,从傍晚急行军到天明。有时一晚百里,连续几夜,腿肿胀得都抬不起来,而冯喆却不怕苦,不叫累,热忱地给广大指战员说快板,唱歌,朗诵,以激励和鼓舞指战员的战斗精神。当时,由于敌机频繁骚扰,狂轰滥炸,在行军途中和驻地常常遇到险情,冯喆却始终表现得沉着、坚定。
朝鲜战争后,张光茹由北京青年艺术剧团回到上海人艺,冯喆也回到上影厂。在张光茹和冯喆分开的天各一方的日子里,张光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察觉到冯喆有了外遇,对自己有所淡薄。张光茹生性好强,但心胸狭窄,再加上她以前所处的环境和自身的遭遇,所以,单靠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再加上自己盲目的主观臆断,来任意想象出冯喆的风流韵事。张光茹要求的冯喆,应该是一个可以完全依赖和依靠的完美无缺的丈夫。基于这样,她绝对不允许冯喆对自己有半点的不忠实,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之间的交往上,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正因为如此,张光茹表现出极端的不宽容。她过去的生活经历和文化局限留下的烙印,也就随之越来越突出地表现出来。事态的发展,在一步步地向家庭危机的边缘延伸着。话说当时两人为了事业,都宣称暂不要孩子,待一切安定下来后再说。中途,冯喆前往朝鲜战场去体验生活,前线炮火的枪林弹雨,冯喆考虑得很多,他想在临走前要个孩子,张光茹却同样以一种莫名的心理回绝了他。次年,冯喆从朝鲜前线回上海后,再次提出孩子的问题,张光茹想到自己的年龄,还有工作的事业都已稳定和开始起步,就答应了丈夫的要求。但是,张光茹由于与丈夫之间这种矛盾的日益加剧,内心深处时常闪现出一种越见清晰的“情感报复”。为此,张光茹在怀孕和保胎期间,每天早晨去跑步练操,到剧团后又去翻单杠,造成流产。张光茹的心理是异常的纷乱,身体创伤却又使她感到十分委曲,有口难言,一时间,两人之间难解矛盾。张光茹在流产后的第二年,又一次怀孕,再次流产后,医生郑重地对她说,由于她的输卵管堵塞已造成严重的水肿,为了防止随时出现病变,必须切除输卵管保住生命。无情的现实摆在两个人的面前,张光茹只有去默默而无奈地接受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孩子的残酷现实。
面对虚弱憔悴的妻子,冯喆的内心深处,升腾出一种难以名状痛楚和伤感。昔日的花前月下,私语呢喃,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如此这般萧萧落木,相对无言。这痛楚和伤感,同样时时强烈地刺激张光茹的心房。有意的报复,无情的结果,飞来的灾祸,自咽的苦果。真是伤心至极,到了一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刺痛。张光茹已经受伤的心灵,使她深深地暗自谴责自己太过于残忍。她百感交集,泪眼朦胧地呆呆地望着冯喆。冯喆强忍心中被时时敲打的痛楚,勉强挤出笑容,安慰妻子,但张光茹还是终于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嚎啕的大哭,似乎宣泄了她心中的一切。
在经过一番爱恨恩怨的风雨之后,张光茹收敛了自己过失的言行,两人试图摒弃那段不愉快的往事,重新开始找回那曾经给两人带来过甜蜜、也带来过幸福的美好时光。冯喆和张光茹虽然经过一段感情的低谷,又重拾旧欢,但是,残留在两人内心深处的伤痕,已经根深蒂固地永久地扎下了根。为此,在日常家庭生活中,许多琐碎的事情,都会成为夫妻冲突的导火线和助燃剂,最后竟闹到离婚的地步。可是,在那个极“左”思潮盛行的年代,人们是谈情色变,更何况是众人瞩目的名演员要“闹离婚”了?于是,组织调解,朋友规劝,来自上级的压力,事业发展和终止的取舍,还有种种无形的禁区和难以逾越的界限,冯喆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内心极端痛楚。就这样,两人一会暴风骤雨,一会雨过天晴,别别扭扭、极不和谐的夫妻生活,就这样度日如年般地熬着一天天极度失落的日子。
1956年3、4月,冯喆正在《铁道游击队》剧组扮演政委李正,初夏季节,成都川剧团到上海演出传统戏《谭记儿》,极赋地方特色的川韵川味,倍感熟悉和亲切的川剧唱腔,都让张光茹看的是那样如痴如醉,也不由得浮想联翩。在经过一番认真的前思后想之后,张光茹终于开口对冯喆提出了自己想回四川的想法。两人为此又引发的一场争吵,由张光茹再度把火点起。张光茹去意已定,一个月后,一切调动手续全部办理完毕。看来木已成舟,冯喆的心头掠过阵阵隐痛。离别之刻,张光茹出于女性特有的柔肠百结,又有了一番真切的难舍难分之情,毕竟她和冯喆从46年相识到今,已有11个春秋。冯喆面对眼前娇美如故的妻子,还有她这样带有试探性的问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男人的犟劲,却强烈地把这些脆弱的感情强压心头。他还是强装笑脸,为妻子送行。张光茹走后,冯喆的心里,一时间充满了无限的惆怅和深深的失望,如果两人的感情若不是这几年发生了波浪型的变化,也许张光茹肯定不会这样狠心地离他而去。她一方面是重新寻找失去的川剧事业,另一方面是逃避与自己的矛盾纠纷。冯喆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反省自己的过失和曾经的错误,一夜夜经常难以入睡。嗨!从此不再爱良宵,任它明月下西楼。
1957年下半年的8、9月间,冯喆主演反特故事片《羊城暗哨》。在全国“反右派”和“大跃进”的运动中,冯喆一连主演了《大风浪里的小故事》之一的《旧恨新仇》和“艺术性纪录片”《重要的一课》、《英雄赶派克》、《热浪奔腾》,还担任了《二十天革个命》的幕后解说,并参加拍摄了反映王孝和烈士在上海解放前进行革命斗争的影片《铁窗烈火》。1959年,由冯喆和葛鑫根据杨尚武的小说改编成电影《沙漠追匪记》,实则负责导演工作的冯喆当仁不让地主演骑兵班长钟永胜。同年,张光茹随成都川剧团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并来到上海。两年分别,一朝相见,冯喆与张光茹相拥缠绵。时光短暂,分别在即,冯喆特意将张光茹领到一家照相馆,两人依偎在一起,留下了结婚十年来的第二张合影照片。
冯喆与高衡、丁然、汤晓丹联合导演了《东风劲吹》之后,1961年,国家重新调整经济方针,开始压缩和改建各省的电影制片厂。上影天马厂决定与在“大跃进”运动中匆忙上马的峨眉电影制片厂合并,厂址仍定在成都,消息传来,天马厂一片骚动。冯喆是名列第一批入川援助峨影厂建设的人员之内。究其原因,表面名义上是以照顾夫妻两地分居之由,实际上是对他一种残酷和致命的惩罚。在此之前,冯喆有一天到街上购物,在百货公司里见有一位女士相貌出众,便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位女士走了一段路,谁知竟不知不觉地跟到了里弄的一个派出所里,原来那个便装的女士竟是一名民警。出于职业警觉,那位女士发现跟踪后,就认定冯喆是不怀好意,便一气之下告发到天马厂,且把本来很平常的一件芝麻小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冯喆为了这件事情,再加上冯喆以往与一些少女“追星族”子虚乌有的影星与影迷的联系,还有其他一时难以解释得清楚明白的男女之事,上影厂来个“新帐”、“老帐”一起算:第一,工资降两级;第二,开除党籍;第三,调遣到峨影厂。与冯喆共事多年、深知冯其为人品性的上影厂党委办公室主任杨公敏,在此时好心相劝,善意提醒冯喆在外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惹来中断前途的“杀身之祸”,冯喆实在冤枉,但一时半会却难以辩白,他只有苦笑地回答道:“我连脾脏都摘除掉了,还能去做些什么了?”
临行前,冯喆环视自己独居的一方斗室,拿起1949年在香港结婚时,同事加好友牛送给他的那件水晶制作的马头工艺品,嘴里苦笑地自言自语:“结婚十二年了,我惟一的两件宝贝,就是一个老婆和这个水晶马头啦!”虽说他与张光茹自1951年在上海团圆后,在感情上一直磕磕拌拌,但从内心深处,冯喆对妻子依然是关爱有加,这种一片痴情,却造成了他以后人生的更大不幸。冯喆把个人感情的唯一慰藉和希望,寄托在妻子张光茹身上,他在事业突然遭受摧残之时,意想从妻子那里得到温暖。
来到成都的第二天,冯喆就赶到剧场去看张光茹演出的川剧《铁笼山》。戏结束后,冯喆兴奋地跑到后台去找妻子,张光茹笑吟吟在等候着他。两人百感交集,分别两年,相隔四年,今又重逢,千言万语,默默无言。夫妻两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然而,一向疑心很重的张光茹,很快就经过其它渠道,得知冯喆调入“峨影”的真正原因。她由残存在内心的一丝爱意,顿时衍变成一种无比的敌视,她首先选择了冷漠来报复丈夫,拒绝与丈夫同居一室。冯喆只有无奈而痛苦地搬进峨影厂的宿舍,开始独自一人地过起夫妻同居一地,却不能同住一处的反常生活。
初到峨影期间,冯喆一门心思投入到建厂的各项工作。可是,作为一名演员,无戏可演,却又真正使他的内心时常感到更加苦闷。这双重的痛苦,使冯喆积郁心头,难以消除。嗨!回首往事,不由得慨叹世间炎凉,伤感至极。善动感情的冯喆,真是情到深处人孤独。
1963年新春过后,上影天马厂《金沙江畔》摄制组,来到了大西南,在阿坝马尔康等地进行实地拍摄。可是,担任主演的北影厂赵联却因身体不适应高山气候,只好退出。傅超武和制片主任迟习道考虑拍片进程,只好“就地取材”,赶到峨影厂搬来了“救兵”冯喆,来扮演的指导员金明。金明的形象,是冯喆继电影《胜利重逢》、《南征北战》、《铁道游击队》、《沙漠追匪记》、话剧《英雄的阵地》后,第六次扮演军人角色,且连同《羊城暗哨》中的公安侦察员一起,完整地塑造了我军不同历史发展时期的红军、八路军、解放军、志愿军、公安侦察员等一系列军人的形象。冯喆匆忙从西南赶往西北,在西影厂拍摄的影片《桃花扇》中主演侯朝宗。“情碎桃花扇”的结尾戏,当王DAN凤扮演的李香君愤然撕碎定情之物桃花扇时,此时此地的冯喆,既是剧中人无限的失落、惆怅,也是由此联想到自己家庭生活的不幸,而自然流露出那种真实伤感。
冯喆又重新回到了冰冷的现实当中,对着窗外死寂一片的黑夜,心情异常沉闷和沮丧地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此时,张光茹的事业红红火火,作为四川成都川剧团的台柱,她忙着一场接一场的赶排新戏。冯喆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仅仅是参与了该厂组建工作和担任了纪录片《人民公社万岁》的解说。此一时,彼一时,冯喆再次感叹命运的捉弄和人生的苦短。在冯喆的事业、家庭双重打击下,三年自然灾害的降临,又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更大的磨难。冯喆时常忍饥挨饿,甚至有时还把树叶、树皮和杂面混在一起,权当一顿饭充饥,真是到了穷困潦倒、一败涂地的地步。1965年初春,冯喆应珠影厂之邀,再次南下参加剧本修订的工作,不久,冯喆接回身患肝癌晚期的母亲,冒着广州40多度的高温,陪着母亲几乎跑遍了广州各区所有的大小医院,但母亲还是撒手西去。
一出催人泪下的《桃花扇》,还没有等到在全国公开放映,震撼大地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就全面引爆。
等待冯喆的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他被戴上“夏衍黑线人物”、“文艺黑线的黑干将”、“特嫌分子”的大帽子,遭到厂里ZAOFAN派和革命群众的围攻和批斗。来势汹猛的打击,给冯喆猝不及防,当头一棒,冯喆身陷囹圄,给予他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厉害的批斗YOUJIE,一次比一次更残酷的拳打脚踢,还有难以忍受的肉体摧残和人身凌辱。这是一段冯喆一生中最为沉重而悲凉、凄惨而恐惧的日子,也是他始终难解郁闷而最感痛苦,而又欲死不能、欲罢不休的日子。
冯喆每次开完批斗会后,自己的身上都会留下造反派毒打的新伤旧痕。此时的张光茹,自然也是被作为“专演才子佳人的旧戏子”,也被强行送进了成都市文艺系统学习班。一场又一场没完没了的批斗、YOUJIE和挨打,使冯喆心中更加迫切地想见到张光茹。有一天,冯喆打听到张光茹己从学习班回来,他便瞅准空暇时间,匆匆跑到张光茹居住的家中,倚着门坎神情凄惶地哀求她说:“光茹,我们两个还是和好嘛!”张光茹竟赌气地把冯喆推出了还没跨进的家门。由于她与冯喆早在上海就已情感破裂,尤其对冯喆在调来成都之前所做出的“街头追女”一事大为愤怒,更是对他眼前的处境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而且还由此产生强烈的报复意念。她由于从来没有原谅过冯喆,早已与他同地分居,甚至还向峨影厂造反派密报了冯喆和一些同事以前谈论形势的事情,结果使他招来一场装进麻袋里的毒打。冯喆的肉体在遭受摧残,他的内心在默默地流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倾情恩爱过的妻子,会这样无情无义。
一位未婚女子却在危难时刻,不顾别人的非议,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主动来对身处逆境当中的冯喆,表示出极大的同情,于是,冯喆在一段日子里,经常偷偷地从关押他的牛棚里跑出来,与那位好心而勇敢的姑娘相见。这种在当时被视为“大逆不道”之罪的偷情,肯定不会逃过随时“警惕”的眼睛,冯喆被罪加一等,使其再次历经十八层地狱的身心重创。
哀莫大于心死。冯喆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自己过去曾经经历过的往事。这往事,是片断的闪回,是连贯的记忆,是心底的浮想,是交错的思绪。冯喆由事业上轰轰烈烈的高峰,渐渐沉入事业和生活双重打击之下的深谷。其心情的异常沉闷和苦涩,使冯喆的心中交织着无限茫然、万般悔恨、无奈思绪和深深的失落。
1969年的初夏悄悄地来到,“集中营”里对“重点管制对象”的历史问题和现行表现正在进行综合定论,所以令人倍感恐怖的“大逼供”全线铺开。这些“重点管制对象”,一个个被单独带走,重新进行提审,令其交待以前所谓的历史问题,过去的批斗、游街和毒打,现在升级到更加残酷的严刑逼供,穷凶极恶的造反派为了完成市革委会下达的命令和交派的任务,开始变本加厉地再一次用非人的手段和肉体折磨来试图查出“专政对象”新的线索。6月2日这一天,“集中营”院里的高音喇叭地猛地传出凶神恶煞般的声音:“冯喆,你在哪里?赶快回来!如不回来,后果自负……”这种声音反复叫嚷了十几遍,十几个专政队员来回奔跑,像是在上天入地般地搜查“逃犯”。第二天下午,造反派把大家全部集中到操场大草坪上,口气生硬地宣布说冯喆已畏罪自杀。就这样,一代著名影星自此永远消失于人间,他死亡的时间是1969年的6月2日,年仅四十八岁。
然而,拂去历史的尘埃,还历史以真实的本来面目,冯喆的死因,从定性的“自杀”中,却出现了几处明显的疑点和破绽:
其一:冯喆在学习班里,性格乐观、开朗,“自杀”之前的当天中午,还坐在井边打完水后,正吃着一大碗面条,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的厌世情绪。突然“自杀”,来势蹊跷;
其二:据见过冯喆遗体的峨影厂的同事说,冯喆决非是上吊“自杀”,因为他表情从容,不是上吊死后的面部变形和突出的舌头外伸症状。后来,冯喆的妹妹前往峨影参加冯喆的追悼会,一位同情冯喆的同事,曾悄悄地暗示说:“你哥哥人长得很漂亮,死得也漂亮”;
其三:冯喆在死亡的头天下午,曾被ZAOFAN派几个头目叫去训话,至此再也有去无回。显而易见,冯喆的死因,与这几个ZAOFAN派头目有直接关系。据一个不愿透明姓名的人,忍不住对冯喆的妹妹说:他曾亲眼见到冯喆与ZAOFAN派头目有争执,被一气之下的ZAOFAN派头目,用一张三条腿的板凳对后脑勺打死的;
其四:冯喆在死后被伪造成上吊“自杀”,其现场即安排在他生前负责给学习班1千多人烧水的开水房的煤堆里,随后,又在宣布他死亡的当天下午,赶忙送往火葬场当即火化,进行焚尸灭迹,其用意就是以便查无凭证,死无对证。
一个鲜活旺盛的生命就此销声匿迹,人世间又多了一个死不瞑目、飘散不灭的亡灵冤魂。
1978年7月13日,峨影厂公开召开冯追悼会,为冯喆公开平反。身在广州烈士陵园的冯喆如果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多少年的风尘岁月过去,随风而逝的往事消荡贻尽,张光茹在步入晚年、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之时,她留下的惟一遗物,就是自己作为缅怀亡夫的一本自编的《笔花诗集》。其中的“忠魂伴君”一首写道:“我悼亡君十八年,此心耿耿意绵绵。君虽逝去我恋君,梦里相逢话苦甜。”诗的直白胸襟,诗的情意交融,足可表明张光茹真挚的情怀。然而,冯喆的生前,却始终领教和接受的正是她诗中景象和意境的另一面,这样在冯喆死后的迟来表怀,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1978年7月13日,峨影厂举行全厂追悼会,公开为冯喆平反。
1995年在纪念世界电影诞辰100周年、中国电影诞生90周年之际,冯喆被国家文化部列为126名“中华影星”之一。
2005年冯喆被评选为“中国电影百年百星”。
“他们骂我乱爱,实际上我是乱被爱,跳窗子翻墙我是干过,但那多是应邀而为,我不愿意女人为我受苦,男人嘛,总应当多为女人着想,而女人的要求,总是多于男人。”这一番话,说明了冯喆的感情类型和心态。
冯喆先生从来就不属于那个污浊的尘世。他只是不甚落入凡间的一个淘气的的精灵!
他超群的才华送给我们一个永不能忘怀的影像。他过人的胆识挑战着人性的卑略。他坦诚纯真的心境告诉我们什么是永恒.他以那么潇洒的方式游历着这个本来无情的人间。
父亲提起此事总说:“冯喆先生那样一双眼睛里的神采,在当时的芸芸众生里是绝无仅有的。连我一个半大皮猴儿都看呆了。”
那时候的冯喆快把女人们都惹疯了。他的妻子张光茹拒绝和他过夫妻生活,对他形同陌路,当时便有无数的未婚和已婚的女人排着队向他献身。
冯喆和张光茹的婚姻是一个悲剧。这是两个绝对不合适的人。冯喆受过高等教育,家学渊源,眼界开阔,生性浪漫。张光茹出身穷苦,多从戏文里学看事物的观点,幼年被奸,心态偏狭。他们相识时,冯喆是如日中天的红小生,张光茹是默默无闻的小配角。我有时会想像他们初相识的情形,丰神如玉的男子从灯火璀璨处走到楚楚动人的女子面前,微笑着说:“你好,张小姐。”一段如花美眷的故事从此开始。他娶了她,尽管门不当户不对。童话在王子娶了灰姑娘后就不写了。真实的生活是,灰姑娘有着极强的自卑和自尊心。周围的一切时时提醒着她,他们之间的差异。她变得极端地敏感和偏狭。于是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王子开始有了外遇。而为了惩罚他的出墙,她打掉了和他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相好,并开始了对他深切的,无休止的恨。于是她会在冯喆向她道歉认错时,怒骂着推他出门;她会在关键时刻一纸告密,推他入万劫不复;她会在认领冯喆尸体的时候,轻松怡然地买了一只烧鹅。
他始终是阳光灿烂,口无遮拦,自然随和,没有架子,高大魁梧地站在我们面前。回想起50年代后期,他到广州,在爱群大厦,在珠江边上,在东山别墅群,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书店里,留下过他的身影,也留下一代观众影迷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那时我还小呢,可能是拍电影吧,在新华书店里冯喆翻看着桌面的书,妈妈叫我走过去与他招呼,我真的走到他身边,小手拽着他的裤兜,忘记叫他什么了,他身着白衬衣深色西裤,斯文地温和地摸摸我的羊角辫,笑了笑,我看到他俯下来的头,炯炯的眼神透出一丝丝的温良,笔直的鼻梁承载着他全部的执着,很有个性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想说但没有说却一直挂着微笑不算太白的面孔,我一直记得,高高的很绅士的,我很小还刚刚够得上他垂下的手腕,所以没有与他说话只是傻傻地笑….
三十八年前,那个晦暗的早晨,你在最黑暗的黎明前离去!
没有鲜花,没有送别,甚至没有一掬敢为你偷偷抛洒的眼泪!
你走的如此悄然无声,又如此无奈!
一尸陈隔,斩断你星途灿烂的荣耀与无限希冀的未来!
告诉我你寂寞吗?在通往天堂的旅途中,你还是那么寂寞吗?
纵使炼狱之火可以将曾经的过往烧成灰烬,
你清澈的眼眸依然是照耀这个冷暖人间最灿烂的那颗星!
珍藏起你高贵的尊严和永恒的影像!
我们走过这物欲喧嚣的尘世。。。。。。
文章到此结束,如果本次分享的边水往事拉垮演技和《边水往事》剧组导演的问题解决了您的问题,那么我们由衷的感到高兴!